春节放谈:星光下的永恒

又是新年了,鞭炮一声接一声响起,有时会有一道五彩的火焰飘过我的窗前,那短暂的美丽照亮了我,更照亮了点燃鞭炮的一张张笑脸,我能想象得到那一瞬间的快乐,被我们所能把握的瞬间照亮是幸福的,在有形的形体之内,更有一颗被无限所包容的心灵。我们所汲汲以求的永恒是什么呢?

就是那腾空而去的一瞬么?

时间对于心灵来说并不是连续的,就像我们在晴朗的夏夜仰望星空,北斗七星那美丽的结构并不是连续的,仅仅是几个闪亮的点,构筑了亘古以来人类无数的梦想。时间也一样,几个闪光的瞬间,就构筑了无数美丽的人生。有了那几个点,我们就觉得并不缺憾;相反,由笨拙的线条所连接的仿佛完美的人生又是多么的黯淡啊!

夜色越来越浓,窗外的灯光在星光的辉映下逐渐黯淡下去,爆竹声也渐次稀疏起来,但每一声却更加旷远,远到仿佛连接了天宇。我忽然明白了,上帝所给予我们的世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并不是一目了然的,它给了我们追逐欲望满足的权利,所以在日光下芸芸众生用带风的脚步创造着世界,同时也构筑了你、我、他之间的无可逾越的鸿沟。但夜是不同:大地与天宇在一色的苍茫中连接到了一起。或者说,天堂于夜深处在人间降临了。

但有几双醒着的眼迎接了天堂的降临?

我真想说:哦,亲爱的,不要继续你麻木追寻的白日梦了,也不要在深夜赶路,你应该学会仰望星空,应该学会用“思”去发现生命中的亮点。那闪亮的就是你的天堂,就是你用毕生心力去描画也描画不出的美丽人生。

人生总是充满了矛盾与痛苦,一直记得一则穷人与富人的对话:

穷人说:我没有钱,所以烦恼太多,假如我有钱了我也就不会有烦恼了。
富人说:假如你有了钱,你的烦恼会更多。
穷人说:为什么?
富人说:怕钱被别人拿走啊!

这真是一则绝妙的讽刺。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生啊!欲望总是无穷的,矛盾才是永恒。历史上不乏看透了惨淡人生的智者,所以才有了那些山林的隐逸者,弃绝名利,泉居洞府白云锁,潇洒来去如出世神仙;所以才有了耶稣舍弃肉身的救赎。但这世界毕竟是尘俗的世界,名利也并非妖魔鬼怪,重要的是星空下的一瞬,使你骤然明白了什么是爱,什么是责任,什么是你脚步追寻的终点。

回忆追思里有天堂,爆竹声里有天堂,天堂不远。新年不就是你爱的总结?

(文/沈振亚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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